李健民说,1984年春,那时的他还是个小伙子,在陶寺遗址Ⅲ区的一个灰坑(即垃圾坑——作者注)看到有技工清理出来的大块陶片。他随手拿起来,发现几块陶片表面有鲜红的“道道”,也就是后来被确认为用软笔书写的两个文字。
“当时如果没有负责任地检查一下,收工时女工拿回去按常规办法清洗干净,就完了,上面文字可能就被刷掉了。”李健民认为,这俩文字的发现有偶然的成分。
但是,从陶寺的地下找到了文字的“大新闻”,此后许多年并不为人知。1992年第6期《考古》杂志刊登了该编辑部的《中国文明起源研讨会纪要》,虽其中的郑光研究员发言提到陶寺遗址出土了“文字”,但读者不知其详。直到2001年,李健民在《中国社会科学院古代文明研究中心通讯》第1期上发表《陶寺遗址出土的朱书“文”字扁壶》,人们才开始得知“文字”是朱书,用“似为毛笔类工具”写在灰坑中的一件残破的扁壶上。这件扁壶“存留口沿及部分腹片。泥质灰陶……朱书‘文’字偏于扁壶鼓凸面一侧,有笔锋……另在扁平的一面尚有二个朱书符号,不识。又沿扁壶残器断茬边缘涂朱一周,当为扁壶残破后所描绘”。